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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问明月 11

灰鹞在前面轻车熟路的赶往东郊,身后的马车也是朴素得很,这寡淡的风格一点都不像他誉王的做派。天气渐渐冷了,日落的也越来越早,农民在月初已收割完了粮食,只窝在家里休息,是以附近的官道上没有几个行人。

马车进了一处偌大宅院,除二三看守之外,再无旁人。

萧景桓与秦般若步入坐定后,过了一会,宅子外又响起了马蹄萧萧之音,黑衣人将缰绳往仆人手中一送,大踏步进了前堂。

黑色斗篷掀起又摘落,露出一面风霜雕刻出的脸,表情无悲无喜,却透着一种狠辣,面对誉王,深行一礼。

竟是前阵子已判斩首的夏江。

“夏大人,不必客气。从今往后,在本王这里,夏卿永远是座上之宾。” 

论起来,誉王最初是晾了他几个月的。当初夏江与秦般若知道璇玑公主的锦囊中事,便以此向他求救,也因此在囚室中成功金蝉脱壳,自会有面相相像之人做他的替死鬼,竟也瞒天过海。

一开始,萧景桓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然如今已经没有机会去问父皇了。只是回思往事,那些无来由的远近亲疏,不温不火的提携或打压,知道原来自己只不过是用来牵制萧景禹的一颗棋子罢了,让他慢慢滋生出被利用的憎恨。

他也就立刻明白了为何夏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只是萧景禹已登大宝,自己若是要去拼,去抢,那就需行谋逆之事了。铁血的手腕、坚定的心志,以及缜密的部署,缺一不可。

秦般若泡完茶,静立一旁。夏江这次蒙召,面色实比前段时间好得多了。

他知道,誉王下的决定迟一些,就想的更彻底些。这全无坏处。

除了谢玉和天泉山庄,他还有一个更想争取到的势力就是林氏帅府,可惜林殊从小就和他不对付。好在先帝有心分权,谢玉握在手里,其实比那个林殊要好用得多。

 

“回陛下,臣办事不力,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金陵周围的五个郡,依然没有靖王的下落,特来请示。”

风尘仆仆的蒙挚只是卸了佩刀就赶往了御书房,坐在龙椅上批奏折的玄色身影听到他这样说,仿佛已经料中了一般的,并不像之前那样让人看出情绪的起伏。

已经用视察的借口搜过了与萧景琰关系好的全部副将的驻地,还有琅琊山地界的所有县镇,下一步总不能悬赏拿人,将他和蔺晨的通缉画像挂在一块把。

他早就想好了找到萧景琰后给他安个什么说辞,是微服私访也好,是巡视查办也好,对皇家的颜面和对他自己而言,都是最好的。

皇子出走,还是为情,这本就是一桩秘不可宣的宫廷秘事,但被有心人将曾经新帝下的搜捕令与那几天皇宫里面发生的惊变联系在一起,再加上萧景琰牵扯进来的两个人都是备受瞩目,自然他三人这段风流韵事被传的曲折离奇。

萧景禹在宫里,那些太监宫女绘声绘色的嚼舌根还是训斥过不少回的,人人都知他性格温润谦和,只罚不打,根本就无法杜绝。虽然他挂念他的七弟,但脸上的颜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

就连林殊在城中,也听了不少那些街头巷尾传递的的闲言碎语。

芷萝宫里虽是宁静一隅,可风却是无孔不入。

静太妃对着内侍总管送来的一应干果,可哪有下厨的心思,挥挥手让小新收入库房。她想念飘摇在外的儿子,却怪不起来。

萧景琰算起来也快有三月的身孕了。头胎怀孕都是格外小心照料,吃些苦是难免,每每想到这里,就不免更加心焦。

说一丝一毫也不怨怼先帝那是假的,她还没有那么伟大的心胸。她入宫时间虽短,看人却从未走眼,蔺晨人品没话说,对景琰更是真心的好,值得托付一生,这样好的一对被拆散,景琰又是个实心眼,所以才会钻牛角尖。虽然她心里通透得很,坐在那个位置上,有时候就不得不违背本愿去做许多事情。

所以,于心来说,她还是不希望林殊娶景琰的。因为萧景禹很宽容,可是,皇上却多疑。

 

白马书院最近来了一位教书先生,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说也奇怪,这先生气质柔和,不见得有三头六臂,那些淘气包们却都被管得服服帖帖的,也不像从前那般翘课出去耍了。

他从前在军营里训练的时候没少接触过不听话的新兵蛋子,也知道尤其是男孩,只要服气了,话都好说。

而且穷人家的孩子,其实额外知道吃苦,下课之余,自己有空就教他们射箭打拳,启蒙些围棋,也一起消磨了漫长的时光。

他从前只晓得,自己是众皇子中不那么受重视的一个,所以吃穿用度始终不如其他哥哥。他虽然不恼,但也觉得,若可以选择的话,还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多给些宠爱的。

如今才知道在他们眼中赏赐那些细微的差别,放在寻常百姓的家里,几乎就是两种生活的天壤之别了。他挥挥手就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在有些人的一生当中,都是求而不得的。

也似乎对“命运”一词看开了许多。

廊州比金陵阴冷得多,从不点火盆的人,也点起了火盆。他可以挨冻,可是孩子却冻不得。再这样下去,月份大了,那时就哪儿都去不了了。萧景琰知道,这场赌局,他终究是输了。

自从自己拒绝了梅长苏到盟里住的邀请之后,锦瑟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冬天快到了就送些棉被和好烧的银炭,那一副“如果你不接受我就吃了你”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他知道锦瑟和晏大夫是梅长苏身边的人,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其实也不会这样子三天两头的来看望自己。

锦瑟知道就是梅长苏知道,梅长苏知道就是蔺晨知道。蔺晨知道了,自己却情愿他不知道。

这样他多少可以安慰自己说,他不是不来,而是不知。

萧景琰就住在书院后身还算可以落脚的的一个小院子里。白天下了第一场雪,他冷着手去井里打水时,院门忽然被推开,手背上的冻伤正落入梅长苏眼里。

还有那不止大了一圈的肚子。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梅长苏没踏进门,就直接问了一句。“值得吗?”

萧景琰还若无其事的弯下腰继续打水。“我所剩下任性的日子不多了。最后这些天,就让我再等等吧。”

梅长苏走过来抢过木桶,伸下井中。“你决定回去了?”

“还要麻烦你,往闽州送一封信。”

“闽州?”梅长苏接过萧景琰从怀中掏出的一封信,一时想不出如果他不回金陵还要去做什么。

“南海驻边军将领,列战英。”萧景琰低头说着,“只是不想让他生在金陵。”

说到底他们不过见过两面,倒是谁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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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几天真的是过节脚不沾地的忙啊

走亲戚,赴饭局,今晚才有时间好好写一下

还在坑里的小伙伴们爱你们~肯给我很多的耐心 

(*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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