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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问明月 09

一桶狗血也是撒,两桶狗血也是撒

然而,这双手已经不听我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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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巡街的衙役发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

虽说这秋风瑟瑟秋雨寒,可是这一场场风吹雨淋的,借着房檐,其他的告示都贴的好好的,怎么就这张通缉令浇得这么模糊呢?尤其是上面这大头,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合着这哪是通缉罪犯,这简直快成通缉野人了。

“黎刚,这几天做得很好。”

梅长苏左手捧书,右手轻敲玉子,正与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姑娘对弈。她娇俏可爱的脸上却嘟着嘴,一副苦苦思考的样子。

“宗主,他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捉弄那画像……”

“你懂什么,这叫保护。而且,直接撕下来,官府的那些人又要重新写,重新画,重新贴,多累人啊。”

 “……”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前几天收了信,说是去西南药王谷找老阁主去了。琅琊阁那么多弟子等着用解药,总要费一番功夫的,应该没那么快过来。”

“哼,我看未必。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他难道会放着大闸蟹不吃,躲在烟瘴林子里不成?”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下围棋太难了,而且我也是赢不了你的呀。”她将棋盘一糊,盘坐在旁边,“你说蔺大公子也真是的,走就走嘛,何必伤他那小情郎?”

“锦瑟,下不过我才要下。”梅长苏偏了偏头,“那如果七皇子是你的小情郎,你预备怎么做?”

“自然是拐得他随我浪迹天涯,做一对苦命鸳鸯去!”

小姑娘灵秀的凤眼瞪得理所当然,亮晶晶的,梅长苏看着只觉得像极了小动物,勾了勾嘴角。一阵风吹过,带的竹林沙沙作响,那几句话在尘中盘旋,听得也不甚清晰。

 

从汾江顺流而下,一路向东。

江左十四州东边临海,西接中原腹地,乃是文商重镇,自来是人杰地灵,一派祥和之气。

萧景琰辗转三日到了廊州,正是旅途劳顿之时,忽然置身于这一片吴侬软语中,莫名生出一些亲切感。这些天车马不停,坐船又摇晃的很,上岸之后脚下有些飘浮之感,就直接投宿到客栈中。

乡野小店比不得这种城镇的客栈,东西齐全,服务也周到。只是在登记入住时,免不了被小二问自己的称呼。萧乃国姓,如此看来万不能说漏嘴了。

客房都在二楼,小二在前带路。穿过大厅时,闻到饭菜油香,萧景琰忙捂住了口鼻,一阵反胃。

回到房间就躺了下来,睡到傍晚时分才醒转,肚子空空如也,一阵眩晕。他忽然想起来中午的安胎药没有吃,心里又有些自责贪睡。

看似早孕期的症状,其实也是可以减轻的。孕期的坤泽会无比依赖乾元,没有了信息素的抚慰,难免会容易身体不适。

此刻大堂里面正是热闹的时候,他叫来小二要了些清粥小菜到房间,勉强着吃了几口,身子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就喊了小二想请个大夫。

或许是楼下忙得火热,没人应声,萧景琰只好开门去寻,楼梯上走了几步,没想到脚软成这个样子,一个踏空就滚落几阶,撞得咚咚作响。

吃饭的人听到动静都忍不住看了过来。小二哥正招呼着客人,一回头发现人已经倒在阶梯旁边,吓得他赶紧去扶,见他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痛得直喘气,不知道是不是伤了筋骨,也不敢轻易挪动他。

还是账房先生老练沉稳,看了看昏迷在地上的人,叫来上菜的伙计去临街的药铺去请郎中。这地方的人也热心,小伙计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就要冲出去,然后就被一个小姑娘拦了下来,站在他旁边一个穿赭色衣服的人开了口。

“不必去请,老夫就是郎中。”

 

萧景琰醒来之后,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一脸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为自己把着脉,眉头皱的紧。依稀记得自己之前从楼梯跌了下来,吓得忙抚上肚子。

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就落在老头眼里。

“现在知道害怕了?”老头一开口,便是吹胡子瞪眼,“你都两个月的身孕了,出来乱跑什么!”

萧景琰一听急的眼泪都要出来,“大夫,孩子……”

“今天是这个孩子命大,没伤到。哼,现在的年轻人,怎的都这么不懂事!”

萧景琰说不出话,只是听着孩子没事,才感觉身体的血慢慢回了过来。

老头又要开口,旁边的小姑娘使劲摇了摇他的胳膊,嗓音清甜:“哎呀晏大夫,他都这样惨了,您还训他啊。”

老头一看他这个样子,又看了看小姑娘,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长叹了一口气。

“你,唉……年轻人,这安胎最讲究一个稳字,早些回家吧。”

“我……”萧景琰只想说,自己没法回家,又觉得和这样一个陌生人,人家也没兴趣知道他的事情,就什么也没说。

 “我看了你放在桌上的药,都是上好药材,方子也好,按时喝,一顿都不能落下。明日啊,让你那没良心的乾元来接你!”

“……谢谢你大夫。我的包袱里有钱袋,烦请您自己取诊金吧。”

“不必了,老夫不差这些银子,只是大夫天性,见了人就想医好罢了。药待会小二会送过来,你歇着吧,不用送。”

小姑娘拿起了药箱,俏皮的冲他笑了笑,“保重哦,走啦。”

 

第二天略作休息,萧景琰便出门四处打听,知道了这几年江左盟似乎并没有招人的消息,心里有些着急。

他本欲去寻个差事做,以他的武力并不是难事, 只要能留在盟里就好,只要能探听到消息。

如今他的身份很尴尬,琅琊阁到了如此境地,他于蔺晨已是不愿相见之人,又背上不贞之名,怎能厚着脸皮住到他最好的朋友家里?若是他们讨厌自己也就罢了,万一蔺晨知道了之后,反而避开不来……

他边想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江湖那么大,人海茫茫,走散居然就这般容易。只是他没有想到,本以为要等待很久才能见到的人,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面前。

就像他不会知道,原来重阳节的祭奠之地,不光留给先人,也留给了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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